随便取个名字叭

懒癌晚期患者。

一个脑洞产物。

生离还是死别。

冷,黑,渴,全身每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。
杜见锋感觉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抽干了力气,他早已记不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到底呆了多久,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上多久。可能还有几天,可能还有几个星期,也可能…就死于此吧。他心里胡乱想着,神智有些不清晰,过了会,倒是又开始嘲笑起自己竟如往常里总爱絮絮叨叨的小娘们一般了。
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,却又说不上到底瞎透了没,如今只觉得一团团黑雾梗在眼前。到了现在,连早些天会有的疼痛感都完全不见,大约是已经麻木了。杜见锋费力抬起手摸上脸,粗糙的触感,满是尘土与干涸的血迹。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又因了未进食沾水的缘故,沙哑难听得紧,到了最后,竟硬生生的咳嗽干呕起来。
平缓了一下,杜见锋费力撑起身体,摸索着墙靠站着。仅仅是这点动作,就使得他大口大口直喘粗气。他颤颤巍巍伸出血迹斑斑的食指,在粗糙的墙体上划出【家国】二字。
【杜见锋啊杜见锋,】他自嘲地仰起头,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洞的牢房里格外明显。【你待国如何,国待你又是如何。】
心魂俱死,只剩这肉体还在苟活罢了。
【好在……】想起那人,杜见锋的脸上难得的透露出一丝活人的气息,他的唇角微微翘着,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。【好在啊…你还好好的。】【只是对不起啊小少爷,】杜见锋闭上眼,本已枯死的眼眶竟榨出半分了水汽,低低哑哑的嗓音在空空荡荡的牢房里划拉着,着实不怎么好听。【对不起啊,说好了去找你的。】
不知躺了多久,待到杜见锋再醒过来时,感觉上头暖洋洋的,似乎有阳光斜照下来,精神也好了些。他双手向前摸索,却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下,心里刚想咒骂,眼前的黑雾却竟渐渐消散了。杜见锋惊奇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,还是那身自己最为熟悉的笔挺的绿色军服。环顾四周,这…是在离家不远的小巷?他的脑中一片空白,只快步往家中跑去。
推开院门,杜见锋皱着眉用手遮了下眼前刺眼的光线,待了几秒到适应了才放下手。
院里桃花艳艳,那被他日夜思念的人穿着一身戏服,正挽着袖子画好最后一笔妆容,然后那人回过身一甩水袖,望着杜见锋的眼里全是笑意。
【给你唱一出《望江亭》,可好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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